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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镇的日子,因为脑海中的惊涛骇浪和口袋里的冰冷秘密,变得不再宁静。林默努力扮演着那个温和、勤快的“准女婿”,帮苏父下地干点轻活,陪苏母聊聊天,和晚晴在乡间散步。但只有他自已知道,他的灵魂正经历着怎样翻天覆地的重塑。
每一次感官接收到过量的信息(比如集市上嘈杂的人声、混杂的气味),都会让他精神疲惫,头痛隐隐发作。他需要时刻控制自已的注意力,避免被那无所不在的“信息流”淹没。脑海中那浩瀚的《伏羲天机术》知识,如通一个巨大的迷宫,他只能徘徊在最外围,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些最基础、消耗最小的法门,比如“小衍筮法”。
验证带来的震撼并未消退,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沉淀为一种更加深沉的焦虑和一种……被命运之手操控的无力感。他开始刻意回避使用能力,那隐隐的头疼和伏羲严厉的警告如通悬顶之剑。他只想快点回到城市,回到那个虽然也有烦恼,但至少“正常”的环境中去。或许距离那块带来灾厄的龟甲远一点,一切就能恢复如初?
周日傍晚,告别了依依不舍的苏父苏母,林默和苏晚晴踏上了返程的城乡巴士。车子摇晃着驶离青禾镇,熟悉的田野风光在车窗外倒退。林默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实则是在努力平复因为车辆颠簸和周围乘客交谈声而有些躁动的感官。
口袋里的龟甲,像一块沉默的冰。
回到他们位于城市边缘租住的小屋,一种回到“巢穴”的疲惫感涌上来。林默把行李随意一放,就瘫倒在沙发上。晚晴则兴致勃勃地整理带回来的新鲜蔬菜和土特产。
“累坏了吧?我去烧点水泡茶。”晚晴L贴地说。
就在这时,林默的手机响了,是死党陈浩。
“喂?浩子。”林默有气无力地接通。
“默子!回来没?回来没?”陈浩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充记活力,背景音是嘈杂的街道声和汽车鸣笛,“哥们儿想死你了!乡下好玩不?有没有带点土鸡土鸭回来给兄弟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