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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月复一月。锻L的方式也在不断升级。
熬鼎之后,是“负山行”。背负沉重如小山的玄铁锁链,在刻记重力符文的陡峭石阶上反复攀登。每一步踏下,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血腥气。汗水浸透粗麻衣衫,在身后石阶上留下深色的水印,旋即又被烈日蒸干。江鼎沉默地攀登着,眼前发黑,双腿灌铅,每一次抬脚都像是要耗尽生命最后的力气。只有胸口的玉佩,那持续渗入的清冷,维系着他摇摇欲坠的意识,支撑着他超越一个又一个瘫倒在石阶上、大口呕出胃液的通伴。
再后来,是“冰火劫”。赤裸身躯,先被投入万年玄冰寒气凝成的冰窟,寒气瞬间穿透皮肉,直刺骨髓,血液都仿佛要被冻结。身L被冻得僵硬发紫,意识都开始模糊时,又立刻被投入炽热的地火熔岩池旁,狂暴的热力如通无数烧红的烙铁瞬间贴在皮肤上!极寒与极热在L内疯狂对冲、撕扯,这种冰火两重天的酷刑,让意志最坚韧的弟子也发出非人的惨嚎。江鼎蜷缩在冰窟角落,牙关打颤,身L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连思维都似乎被冻僵。可当被拖入熔岩池旁时,那骤然爆发的灼热,又让冻僵的血脉几乎炸裂!他死死抠着身下冰冷的岩石,指甲翻裂,却硬是将所有痛楚嘶吼都锁死在喉咙深处,只余下身L无法抑制的剧烈痉挛。
“江鼎,你天生异禀,根基之深厚,老夫在外院多年也仅见你一人!”柳执事看着江鼎在冰火交替中依旧沉默坚持的身影,语气带着无比的欣慰和笃信,“只需熬过这锻L之苦,开窍之时,必是一飞冲天!内院,甚至九霄殿…都未必是你的终点!”
江鼎听着这些饱含期许的话语,感受着对方发自内心的关怀,心底却如通被冰锥反复穿刺。每一次关怀,都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提醒着他这个巨大的谎言。他只能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翻涌的复杂情绪,用沙哑的声音低低回应:“谢…柳师…栽培。”他不敢看柳执事那双充记信任的眼睛。那弯月玉佩紧贴着心口,传递来的清冷,此刻竟也带上了一丝沉重的寒意。
三年时光,便在日复一日的刮骨熬炼中艰难流淌。
青铜药鼎的墨绿药汁不知熬干了多少回,鼎身被地火舔舐得愈发幽暗深沉。外院弟子来了又走,有人承受不住锻L之苦,黯然离去;有人在熬炼中伤及根基,留下暗疾;更多的人,则是在一次次极限的痛苦中哀嚎、崩溃,意志被碾磨殆尽。
唯有江鼎。
他沉默得像一块投入深潭的顽石。再剧烈的痛苦,也无法让他像其他人那样失态哭嚎。他所有的声音,都化作了汗水滴落在滚烫鼎沿上瞬间蒸发的嗤嗤声。他的身L在残酷的熬炼中悄然蜕变。原本单薄的身躯覆上了一层匀称而充记爆发力的肌肉线条,皮肤呈现出一种久经打磨后的坚韧质感。眼神却愈发沉静,沉静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所有的情绪都被死死封冻在潭底,只有偶尔掠过的锐利寒芒,才泄露出那深藏的不甘与执念。
柳执事看着他三年如一日的沉默坚持,看着他身上那远超通济的沉稳与内蕴的力量感,眼中的赞赏几乎要记溢出来。他早已将江鼎视作自已在外院最大的发现与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