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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陆城的春雪刚化,许家宅邸前的石狮子上还凝着冰凌。
李白勒马驻足时,青石板路上的积水映出他模糊的倒影——幞头歪斜,衣襟沾着酒渍,腰间佩剑的鲨鱼皮鞘已磨出毛边。这般落魄模样,与许氏门楣上兰台世胄的鎏金匾额实在格格不入。
李十二郎到——
门房拉长的唱名声里带着微妙的上扬,像在念什么荒唐戏文。廊下几个梳双鬟的婢女偷偷掩口,她们早听说,这位即将入赘的姑爷是个诗酒癫狂的蜀中游侠。
许员外站在正堂阶前,脸上堆着礼节性的笑。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眉宇间的狂气未敛,指节上还有练剑留下的茧子——这哪是能安心做赘婿的料
贤侄远来辛苦。许员外虚扶一把,小女正在后堂习《女则》,稍后便来见礼。
李白突然想笑。他想起临行前,父亲李客往他行囊里塞了本《颜氏家训》,低声下气地说:许家是南朝宰辅之后,你......话没说完,就被他一句儿臣此番是去当赘婿,不是去考状元堵了回去。
堂前铜鹤香炉吐出袅袅青烟,他在氤氲里看见自己的未来:每日晨昏定省,与妻子举案齐眉,将来孩子姓许......
啪!
腰间酒囊突然坠地,琥珀色的液体汩汩流出,在青砖地上漫成个歪斜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