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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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我独自蜷坐在角落,盯着自己仍在微微颤抖的双手。那些红色文字和锁链般的心电图纹路不断在脑海中闪回。我抬手抚向胸口,隔着衣物感受自己的心跳。这颗曾经救过无数人的心脏,现在成了一个定时炸弹。
林主任,你今天看起来很不对劲。护士长推门进来,眼中带着关切。她递给我一杯热茶,茶水表面泛起的涟漪莫名让我想起那心电图的波形。
只是有点累。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接过茶杯。指尖触碰到杯壁的温度让我确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远不止是疲劳这么简单。
那个系统,那个规则,为什么会选中我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他们会认为我疯了。杯中的茶水映出我苍白的脸色,连唇边的纹路都带着恐惧。
我打开更衣室的储物柜,换下沾满汗水的手术服。镜子里的我面色灰白,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生命力。十年来,我拯救了无数垂危的生命,现在却要为自己的心跳而担惊受怕。
手机安静地躺在柜子里,我拿起来时发现屏幕已经亮起。屏幕上显示陈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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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接来电(5),标记为紧急。我的前夫,我们已经一年没有联系了。我们离婚时,我发誓再也不会接他的电话。
还有一条短信,同样来自陈明远：心怡,你必须接我电话。你可能已经注意到异常了。关于那个系统,我知道些什么。
短信下方附着一张图片,是一个破裂的心电图波形,与我今天在手术室看到的那种锁链般的纹路一模一样。图片上有一行文字：违规倒计时,30次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