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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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同的是桌角那条细微的裂缝,就像我们破碎的婚姻。裂缝在我眼中扭曲、蔓延,仿佛有生命般形成一道隐秘的图案,一种无法言说的密码。
你知道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那双商场上所向披靡的眼睛,现在却藏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室性心动过速,每分钟120次的阈值极限。他用医学术语切入,声音沉稳得不像一个商人,而像个老练的外科医生。他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指尖有一瞬间的颤抖,并非巧合,也不是你一个人。
咖啡馆角落的灯突然闪烁,泛起一丝不自然的蓝光,像一只无形的眼睛在窥视。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咖啡杯,指节发白。
不知何时,服务员送来两杯咖啡。我不记得点单,却是我曾经最爱的那种拿铁——加双份浓缩,不加糖,杯沿撒一圈肉桂粉。
这跟你的公司有关怒火在胸口翻腾,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又是你们的实验产品出了问题像三年前那台心肺机一样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像被针刺中。那场手术——我们婚姻的终点。他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婚戒曾经在的位置,那里现在只有一圈淡淡的印痕,皮肤比周围略白。我的心率随着他的动作波动着,像两根互相纠缠的丝线,一种生理层面无法摆脱的情感呼应。
那不是——他停住,深吸一口气,手指紧握成拳,青筋在腕上浮现,我不会再为自己辩解。但我查出了真相。
我不小心碰倒了咖啡杯,深褐色液体在桌面上蔓延,顺着裂缝渗入。在那短暂的三秒钟里,咖啡渍竟形成两枚婚戒相扣的投影,随即又消散无踪,像某种错觉,又像一个消失的预言。
咖啡突然泛起诡异的蓝色荧光,仿佛与我的心率同步,当我的心跳超过110时,那荧光更加明显,像电子墨水般流动,形成某种电路图案,在马赛克桌面上跳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