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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而不闻,只留下【爹要纳妾你就让他纳,西席再换就是。闹出这等笑话】甩袖而去。
我扶着哭成泪人的婆母往她院里去了,婆母说着【纳西席为妾,这名声传出去上京那还会有好的来吗脸都丢尽了。】便又哭天抹泪了起来。
我只安慰道【听说恩和寺新来了几个知客师傅带来了一些北边的口味素斋和经书释疑,咱们一块去看看】婆母眼神微亮,我接着道【公爹还不懂财政大权在您手里,您攥着这命门不就拿住了他们,什么恩爱没有金钱支撑也不过如此。】婆母听到此时眼神欻的亮起来,死死掐着我的手臂【你要把管家权还给我】我忙按着她的手【当然,我跟您一条心!】
我脑子里糊成浆糊,我怎么会把管家权还给婆母,侯府上下在我嫁来已经是个花架子,只有圣上的隆恩,值钱的东西几乎都散尽了。我尽心侍奉公婆,爱护夫君孩子,为了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我这才努力撑起这偌大一侯府。婆母这般柔弱可怎挡啊,可别累病了,可话已说出去,我想解释二句,嘴巴也似浆糊糊住似的。毕竟我转移了不少财产到我私户,这突然交出去私户又要少些收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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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稼出征
婆母自得了管家权,三下五除二的限制了公爹从账房取银子的额度,也命侯府名下全部店铺田庄不允他挂公中的帐赊东西。而公爹和玉沁有情饮水饱,竟搬去了意柳巷的一个三进院子里过起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自从公爹搬了出去给了婆母没脸后婆母愈发常去恩和寺上香并在那小住听经书讲义。
而计鍪自上次被众夫人看见白花花一片,除了上值几乎不外出走动,下值后就与芸姨娘和彩姨娘在西边小筑食药丸饮药酒,只管发泄。也不顾婆母和公爹之事,我亦不敢管,一时家中就我和儿媳常常作伴带着孩子去城外野游。
惊鳌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突然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浙浙汤沥,天只管潮潮地湿湿,雨天遮幕一日我陪着婆母前去恩和寺上香。才到寺庙里家里的小厮便传来消息我那不中用在外游学的儿子终于回来了,但正欲休妻,要断情绝爱出家去,我急着往家赶去,只留下白衣传话给婆母我有些事便自行回去了。
到家只看到穿着袈裟,却留着头发不伦不类的儿子计稼,怕是出家是假想休妻才是为真,儿媳乃将门虎女出生,看着不可理喻的相公,现下已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威武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