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5/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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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以为我用牺牲赎了罪,赢回了安宁。
再后来我以为我看清了骗局,成了唯一的受害者。
直到最后这一刻,我才发现,我连做受害者的资格,都不那么纯粹。
在这场由我当年的一个恶意犯规引发的,长达八年的恩怨纠葛里,真正清醒、理智、甚至称得上高尚的,竟然是我最看不起的情敌,方林。
而我和潘小莲,一个被愧疚蒙蔽,一个被仇恨驱使,像两个陀螺一样,被命运的鞭子抽得团团转,最终,遍体鳞伤地倒在原地。
爱、恨、悔、憾……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无尽的虚空。
我转过身,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认真地看着潘小莲。
她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的灰。
潘小莲,我平静地说,祝你,也祝方林,以后各自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