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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宿舍是栋三层小楼,林夏被安排在203室。室友是个叫周瑶的场记,苍白的脸上总带着不安的神情:你不该来的,上一个女主角拍了三天就失踪了。
拍摄首日,林夏就察觉到异常。导演陈默永远戴着黑色口罩,说话时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摄影组使用的摄像机经过特殊改装,镜头外缠绕着刻满符文的铜链;更诡异的是,每天的拍摄通告单都会在深夜被替换,第二天要拍的内容和前一晚剧本完全不同。
第一场夜戏是在废弃的摄影棚。林夏饰演的角色要在黑暗中寻找失踪的剧组人员。打光师打开聚光灯的瞬间,她看见镜头里的自己脖颈处多了道红色勒痕,可现实中并没有任何东西。卡!陈默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表情不够惊恐,重来。
拍摄到凌晨三点,林夏在道具间休息。角落里的老式电视机突然自动打开,屏幕上播放着黑白画面:一群人在举行祭祀仪式,祭品竟是个穿着戏服的女人。当镜头扫过祭祀者的脸时,林夏倒吸一口冷气——那赫然是陈默的眼睛。
别看!周瑶突然冲进来关掉电视,她的双手在发抖,这些都是1987年《午夜片场》的未公开素材,当年剧组拍完这部电影后,所有人都死了。
话音未落,走廊里传来胶片撕裂的声音。林夏和周瑶冲出去,看见一个穿白色婚纱的女人正沿着楼梯向上飘,她的婚纱下摆沾满泥土,手里还攥着半卷胶片。等她们追到顶楼,只发现一扇虚掩的铁门,门后是间堆满胶片罐的暗室。
林夏随手打开一个罐子,里面的胶片已经发霉,但仍能辨认出画面:一个女人被绑在摄影机架上,眼神充满绝望。胶片边缘用红笔写着献祭第三日。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林夏转身,看见陈默站在门口,口罩下露出一抹狞笑:被你发现了,省得我再演下去。
第三章:血色真相
林夏被绑在拍摄主场地的中央,四周摆满了老式放映机,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历代《血色胶片》女主角的死亡画面。陈默摘下口罩,他的右半边脸布满烧伤疤痕:1987年,我父亲是《午夜片场》的导演。那场祭祀仪式失败后,他被胶片吞噬了灵魂。
他举起一卷泛着紫光的胶片:现在,我要用你的血完成当年未竟的仪式。苏家血脉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你外婆、你母亲,都是祭品。林夏这才想起,外婆临终前反复念叨的别碰胶片,母亲失踪前寄来的信里夹着的胶片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