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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七次经过相同的化妆品柜台时,苏晴终于发现唯一的出口：试衣镜角落的裂缝。但当她伸手触碰时,二十几个镜像同时扑来。最后的意识停留在脖颈的凉意——现实世界的苏晴正隔着镜子抚摸那道逐渐显现的裂痕,对着镜中囚徒微笑：你知道吗每个试衣间都是镜像生物的孵化器。
《牙齿收藏家》
张启明用口镜撑开女儿的嘴,无影灯下的小小乳牙布满蛛网状的裂痕。诊室弥漫着腐臭味,明明上周检查时这些恒牙还健康得像珍珠贝。
爸爸,是牙仙来过了。七岁的雨萱歪头笑着,嘴角裂到不自然的弧度。张启明的手开始发抖,女儿牙龈上的咬痕分明是成人齿列的形状。
警报器突然尖啸,助手小王冲进来时撞翻了器械盘：所有义齿都不见了！包括3D打印的临时牙！张启明冲向储藏室,发现保险柜里的金牙、瓷牙甚至患者寄存的智齿全部消失,只有柜门内侧留着小小的血手印。
监控视频在凌晨2:17分出现雪花点。张启明看着女儿梦游般走进诊所,踮脚打开密码锁的动作熟练得可怕。更惊悚的是治疗床上的场景：雨萱用比成人还标准的姿势给患者注射麻醉剂,然后用拔牙钳生生撬下臼齿,被拔牙的中年男人在药效下竟露出幸福的微笑。
这是...牙仙仪式...张启明想起岳母临终前塞给他的黄符,上面扭曲的符文此刻在记忆里重组出禁忌的图案。他发疯似的冲进女儿卧室,撕开HelloKitty墙纸后,整面墙的牙齿拼图在月光下泛着森白的光泽。
雨萱最得意的作品是用86颗臼齿拼成的太阳,中心嵌着妻子失踪时戴的烤瓷门牙。张启明终于注意到女儿每晚喝的牛奶泛着铁锈色,床头柜抽屉里堆着凝固的血棉球。
爸爸也要变成艺术品吗雨萱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口腔里数百颗牙齿如贝壳般开合。张启明在挣扎中扯开女儿的衣领,看到她锁骨下方浮现的古老刺青——那正是岳母临终前在空中比划的驱魔符号,但所有线条都是反向的。
《末班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