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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手环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心率飙至180。林秋看见镜中自己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而那只手的手腕上戴着与她相同的银镯子——那是母亲留给双胞胎的遗物。
姐姐...沙哑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林秋感到后颈一阵刺痛。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瞬间,她看见梳妆台上的全家福照片正在融化,九岁的自己逐渐分裂成两个模糊的身影,而布偶熊的眼睛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友人的葬礼》
周宁在货架前停住,手机屏幕还亮着母亲发来的消息：记得买棕毛扫帚和钢丝球抹布。便利店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他总觉得今晚的货架排列有些怪异——清洁用品区正对着冷鲜柜,拖把的阴影横亘在装尸袋般的保鲜膜上。
两件套特价15元。
收银员的声音让他心头一跳。这个穿着褪色制服的女孩低着头,发梢垂在扫码器上方像一丛枯萎的水草。当周宁接过塑料袋时,瞥见对方手腕内侧有暗紫色的淤痕,与三天前陈默展示的伤痕如出一辙。
冷柜旁的座椅上坐着熟悉的身影。陈默穿着他们去年合买的棒球外套,但领口处浸着大片可疑的污渍。周宁走近时闻到浓烈的腐臭味,像是有人把隔夜外卖塞进了暖气管。
你脸色很差。周宁递过罐装咖啡,金属罐身突然变得粘腻——他惊恐地发现掌心里沾着黑红色液体。陈默缓缓抬头,眼白爬满蛛网般的血丝,喉咙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帮我...清理...
周宁落荒而逃时,货架上的清洁剂突然集体坠落,瓶身上瞬效除菌的广告语在满地泡沫中扭曲成血渍克星。
三天后的葬礼上,周宁盯着棺材缝隙里支棱出的扫帚毛。陈母的旗袍下摆沾着石灰,当她擦拭棺材时,指甲缝里的墙灰簌簌落在白菊上。诵经声中,周宁突然想起陈默家玄关处那道诡异的拖痕——从卧室到浴室的路径上,瓷砖缝里残留着星点褐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