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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意识彻底沉入深渊的刹那,一股诡异的引力骤然撕扯他的灵魂。他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混沌的时空漩涡,耳边是亿万星辰坍缩的轰鸣,身体被无形力量撕扯成光点又重组。黑暗中有滚烫的液体流过四肢,像是被剥皮重塑的酷刑,又似凤凰涅槃的灼痛。时间在这里扭曲成莫比乌斯环,他既在坠落又在飞升,恍惚间听见古老而苍凉的呓语在耳畔低诵:
命运之轮已重启,此世当以血偿债。轰…林昭满心的不甘在命运齿轮的轰鸣声中化为乌有。
不知过了多久,林昭又有了意识,眩晕感慢慢褪去。林昭艰难地睁开眼皮,刺目的黑暗如稠墨般包裹着他。他试图抬手,却发现每根手指都灌铅般沉重,浑身肌肉像是被钝刀千次切割后勉强缝合。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车祸发生的时间是2022年10月23日凌晨2点17分,车祸地点是青山市盘山公路第13弯道......他挣扎着坐起,掌心触到冰凉潮湿的青砖,这触感与十年前父亲葬礼那日后院积水的地面一模一样!砖缝间还残留着当年母亲洒落的香灰,混合着青苔的腥味钻进鼻腔。
前方突然裂开一道光隙,像被神明之手撕开的时空裂缝。林昭拖着残躯向光源爬行,膝盖擦过碎石的刺痛让他确信这不是幻觉。当他终于跌出黑暗时,阳光如金箭穿透眼睑——熟悉的梧桐树在风中摇曳,树上的挂牌写着2002年植树,枝干上刻着的林昭十岁字迹依然清晰可辨。街角卖糖人的吆喝声清脆入耳,铜锅里的糖浆在铁板上滋滋作响,甜腻的气息与远处实验小学的钟声交织,混合着檀香与纸钱焚烧的苦味随风飘来。他颤抖着抚摸自己年轻的脸颊,皮肤下鲜活的热度灼痛指尖,仿佛能触到血管中奔腾的青春热血。
转身望去,老宅门前的石狮仍沾着未干的雨水,右眼角的裂纹与前世记忆中一模一样。檐角风铃在风中叮咚作响,铃声里藏着某种古老的韵律,像某种命运的倒计时。这不是记忆中的幻影,他确确实实回到了父亲葬礼的那天——2002年11月15日!重生之实如惊雷劈入灵魂,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却绽开近乎癫狂的笑:老天待我不薄......这一次,我定要让所有债,血债血偿!
1.2
葬礼上的血色獠牙
林昭深吸一口气,将胸腔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重生带来的眩晕感尚未消散,但脑海中已清晰浮现出前世父亲葬礼当天的每个细节:二叔在灵堂角落与股东密谋时,西装袖口露出一截瑞士银行的金卡;苏婉清递给母亲的那杯掺了安眠药的茶,杯沿有她口红未擦干净的暗红痕迹;灵堂外停着的三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车牌遮挡布下隐约可见远涛集团的徽标......此刻他站在街口,梧桐叶在风中翻卷,露出叶背细密的绒毛,就像他此刻密布全身的鸡皮疙瘩。远处飘来檀香与纸钱焚烧的苦味,勾着他向老宅走去。街坊邻居们投来诧异的目光——这个本该在葬礼上痛哭的少年为何神色冷峻如刀他无视那些窃窃私语,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上,因为每靠近灵堂一步,前世那些蚀骨的痛就会在记忆里复燃。
灵堂内,白幡低垂。父亲的黑白遗照被供在中央,相框边缘还缠绕着未拆完的金线——这是前世他亲手缠上的。二叔林远涛正假惺惺地擦拭眼角,实则与几位股东窃窃私语,他西装内袋的钢笔在不时敲击,泄露着内心的焦躁。苏婉清端着茶盘穿梭,暗红指甲在茶杯边缘格外刺眼,茶盘下压着一张未填完的股权转移协议草稿,纸角被她攥得发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