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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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气！他带着我浮出水面,货轮探照灯扫过的地方,子弹激起的水花溅进眼睛。我死死攥着那半片烧焦的病历,墨迹在江水里洇成诡异的青鸾形状。
圣玛利亚医院的后墙爬满枯藤。顾明舟撬开铁栅栏时,我摸到他后背黏糊糊的血。你中枪了话刚出口就被他捂住嘴。产房消毒水味混着他掌心的火药味,让我想起停尸房抽屉拉开时的金属冷香。
地下室的应急灯管滋啦作响。保温箱排列成诡异的矩阵,每个都贴着青鸾编号。我停在G-7号箱前,呼吸在玻璃罩上凝成白雾——熟睡的婴儿眉间有颗朱砂痣,和姐姐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这是用你子宫细胞克隆的。顾明舟突然扯开衬衫,胸口赫然纹着和松本同样的青鸾,十五年前我奉命保护沈家的基因实验,直到发现他们要的是...
枪栓声在走廊炸响。我转身时撞翻托盘,手术剪扎进脚背。松本的白大褂下摆滴着江水,武士刀挑开最近的保温箱：多完美的融合,大和武士的基因配上江南女子的温婉。
新生儿啼哭响起的刹那,我扑过去抢婴儿。顾明舟的子弹打穿松本左肩,血溅在恒温箱上像盛开的红梅。混乱中我摸到配电箱,拉闸的瞬间所有保温箱同时亮起红灯。
快走！顾明舟把我推进通风管道。身后传来玻璃爆裂声,松本的狂笑在警报声中格外刺耳：沈小姐不想看看自己孩子吗
我蜷缩在管道拐角,看着顾明舟在下方和松本缠斗。他的怀表链子突然断裂,表盖弹开露出张微型照片——穿学生装的姐姐抱着婴儿,背后是日本陆军医院的樱花徽章。
腹部突如其来的绞痛让我差点摔下去。掌心抚过小腹时,胎动的触感惊得我咬破嘴唇。松本的武士刀刺穿顾明舟大腿：你以为换掉她的避孕药,就能保住这个实验体
产床滑轮声由远及近。我被两个穿防化服的人拖出来时,看到手术台边摆着十二对翡翠耳坠。松本的金丝眼镜沾着血,镊子夹起片子宫组织：从你外祖母到外甥女,沈家女人的子宫真是最完美的培养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