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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铭想拒绝,但身体实在不听使唤。他勉强站起身,又因为一阵眩晕踉跄了一下。程野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两人距离骤然缩短。
在极近的距离里,齐铭注意到程野的眼睛不是纯黑,而是带着些许琥珀色,像融化的巧克力。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小心。程野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手臂肌肉绷紧,却没有立即松开。
一种奇怪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齐铭率先移开视线：抱歉,我太失态了。
被下药又不是你的错。程野松开手,指向走廊,第二间是客房。晚安,齐总。
次日清晨,齐铭被阳光唤醒。头痛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昨晚模糊记忆的尴尬。客房门外放着叠好的干净衣物,尺码正好。
客厅空无一人,餐桌上摆着早餐和一张字条：有早戏,先走了。冰箱里有食物,自己加热。钥匙放在门厅抽屉,走时带上就行。——程野
字迹潇洒不羁,像极了主人。
齐铭没有久留。他整理好床铺,洗净用过的餐具,甚至擦了茶几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最后,他摘下腕上的百达翡丽放在餐桌中央,在程野的字条背面写下：聊表谢意。如有需要,随时联系。并附上私人号码。
离开高档公寓楼时,齐铭罕见地回头望了一眼。他想起程野说他们都活在别人的定义里。或许,是时候重新定义一些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