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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无影灯骤然亮起,宁昭被强光刺得流泪。有人掀开她的病号服,酒精棉球擦过肋间的淤青,凉得像那年纽约的初雪。
麻醉准备
这个声音擦过耳膜的瞬间,宁昭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
血压160/95!麻醉师诧异地看向监测仪,还没给药怎么...
金属器械的碰撞声中,有人走到她头侧。宁昭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有掩藏其下的一缕雪松气息——那是沈宴手术前必用的免洗洗手液,五年前她总笑他洁癖,却会在每个深夜把头埋在他颈窝贪恋这个味道。
开放性气胸,立即插管。
冰凉的气管镜探入口腔,宁昭剧烈呛咳起来。一只戴着橡胶手套的手突然托住她的后颈,拇指在她耳后安抚性地按了按——这是沈宴独有的小动作,从前她偏头痛发作时,他总这样帮她缓解。
宁昭猛地睁大眼睛。模糊的视野里,金丝眼镜后的双眸依然如记忆般清冷,只是眼角多了道她不曾见过的细纹。他口罩上方的皮肤沾着一点她的血,像雪地里落下的红梅。
别怕。沈宴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闷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
镇痛泵开始运作,宁昭感觉意识逐渐抽离。恍惚间,她看见沈宴拿起手术刀,金属冷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她突然想起分手前最后一次为他拍照,那时阳光正好,他却说:宁昭,你的镜头永远只追逐刹那的光影,却不肯看看一直在你身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