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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跟着走货郎的爹去过邻县,学过几句方言。他主动当起翻译,跟着先遣队去和彝族首领谈判。站在寨门前,这个平时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少年,却鼓起勇气用生硬的彝语解释红军的来意。当首领握住他的手时,满崽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过草地的第五天,队伍断粮了。满崽把挖到的野菜全给了伤员,自己嚼着皮带充饥。皮带煮得发胀,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可他看着担架上虚弱的战友,硬是生生吞了下去。有次他在泥潭边发现几株野果,正要采摘,却想起出发前指导员说的
不能随便吃野物。他摘下果子先喂给路边的小鸟,确认无毒后才分给大家。
腊子口战役打响时,满崽被临时编入突击队。看着战友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他握着炸药包的手直发抖。班长在炮火中大喊：满崽,别怕！你娘在等你胜利回家！
这句话像惊雷般劈开他的恐惧。他猫着腰冲进枪林弹雨,把炸药包塞进敌人的碉堡。爆炸的气浪掀翻了他,等他在昏迷中醒来,耳朵里还嗡嗡作响,却看见红旗插上了山顶。
1936
年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