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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朋友……很不放心我。”张严又点燃一支烟，火光在黑暗中短暂地亮起，映出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他深吸一口，烟雾融入雨幕。“我叫张严，宁市狩魂队的。狩魂队，专门处理……”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像今晚这种‘非正常事件’。没错，”他的目光锐利地看向江晓，仿佛能穿透他的皮囊，直视他体内流淌的异质血液，“就像你想的一样，我也是僵尸。”
江晓没有力气站着，直接在湿冷的台阶上坐下，声音平静得近乎麻木：“嗯。那……被咬过的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才是他此刻最关心的问题。陆东和苏晴，他们是否安全？
张严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江晓，烟雾后的眼神带着审视。“听到这儿，你不该先问问狩魂队是个什么组织？”他似乎想测试江晓的思维模式。
江晓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这一切都与他隔着一层毛玻璃。“哦，那你们是什么样的组织？”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询问明天的天气，履行着一个必要的程序。
张严也在湿台阶上坐下，神情变得严肃，雨水打湿了他的制服下摆。“算了，不跟你计较。”
他摆摆手，“至于被咬的人……我们也无能为力。”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残酷。“他们基本都是将臣之后六代的黑眼僵尸，仅存极少灵智，一旦吸食人血，就如同染上最深重的毒瘾，再也无法摆脱对鲜血的渴望和随之而来的疯狂。我们能做的……”
他碾灭了只抽了一半的烟，又点上一支新的，动作流畅得如同呼吸，“唯有帮他们解脱痛苦。”
烟头的红光在雨夜里像一只孤独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