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2/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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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叶氏宗族三年一度的大比擂台，人声鼎沸，灵力激荡。高台上，族中长老们身着华贵锦袍，面容肃穆，眼神偶尔扫过场中激烈搏杀的年轻子弟，带着审视与期许。看台上，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喧嚣声浪几乎要掀翻演武场那古老的琉璃顶棚。每一次拳掌交击的轰鸣，每一次灵器碰撞的脆响，都能引来一片山呼海啸般的喝彩或惋惜。
唯独叶玄所在的那一小片区域，是个例外。
他孤零零地站在最外围靠近围墙的阴影里，像一块被遗忘的、散发着霉味的破布。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打着多处补丁的麻布短衫，与周围锦衣华服的少年少女们格格不入。丹田的位置，传来一阵阵空洞而绵长的剧痛，仿佛里面被生生掏空，只剩下一个呼呼漏风的破麻袋。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片虚无的伤口，提醒着他那个冰冷的事实——他，叶玄，曾经光耀整个青阳城的叶家第一天才，如今已是修为尽废的彻头彻尾的废人。
“哟，这不是我们曾经的‘玄少爷’吗？”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刺破空气的喧嚣，精准地扎向叶玄。
叶玄微微抬眼。
说话的是叶明，旁系子弟中蹿升最快的一个，此刻正被几个跟班簇拥着，踱着方步，一脸毫不掩饰的讥诮走了过来。他特意在“玄少爷”三个字上加了重音，引得周围不少目光都投射过来，那些目光里，有幸灾乐祸，有冷漠，更多的是赤裸裸的轻蔑。
“怎么着？”叶明停在叶玄面前，故意上下打量着他那身寒酸的装束，啧啧有声，“咱们叶家的大比，连个破扫地的杂役都能进来开开眼？还是说，你也想上台露两手？”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带着一种表演般的浮夸，“让咱们见识见识，当年那个引动‘青阳九响’的天才，如今还剩下几斤几两？”
哄笑声立刻在叶明周围炸开。
“明哥，您这不是难为人家嘛！丹田都碎成渣了，能站着喘气儿就不错了！”
“就是就是，别一会儿吓尿了裤子，污了这演武圣地的青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