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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的残魂在算珠爆响中发出狂笑:「小娃娃,你以为回家是解脱?你爹娘用商道魂给你铺的路,不过是引你……」话未说完,她的残魂便被焦光吞噬,只余下半块焦饼干,饼干上用炭笔写着:「引你用道心……」
林墨握着商天算盘的手指深深陷入掌心,算珠表面竟渗出滚烫的焦液。他看着烤箱门缝里母亲担忧的眼神,又看看归墟上空逐渐凝聚的劫云,突然明白父母那句「商道即天道」的真正含义——回家的钥匙从来不是烤箱门,而是他手中这把用良知烤成的商天算盘,而门后的路是坦途还是绝路,全看他如何用商道心……拨弄算珠。
而在蓝星的烤箱前,母亲看着烤箱玻璃上突然浮现的焦光算珠,眼泪滴在新烤的焦饼干上,饼干上的糖霜缓缓写成一句话,那是她对归墟中儿子的无声叮嘱:「墨墨,商道的尽头……」
烤箱门的缝隙里,焦香与灵雾交织成一片朦胧,林墨深吸一口气,那气味里有母亲的温柔,有父亲的坚毅,还有归墟万灵的期盼。他握紧商天算盘,踏出了那一步。
就在他踏入门缝的瞬间,归墟突然发出一声悲鸣,所有的焦饼干树同时炸裂,树心里飞出的不是算珠,而是无数张他签下的商业契约,契约上的灵血字纷纷亮起,组成一句让他脊背发凉的警告:
「商天诀成之日,便是……道心焚尽之时」
王大柱的龙尾巴紧紧缠在林墨腰间,声音都在发颤:「老……老大,俺咋觉得这回家路,比俺娘的擀面杖还烫呢?」林墨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烤箱门后的黑暗,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端着焦饼干对他微笑,而那身影的手腕上,戴着的赫然是……老妪的焦黑算盘链。
商天算盘在他掌心发出危险的嗡鸣,算珠上的焦液滴落在两界交界处,竟冒出阵阵白烟,那烟雾里,隐约可见父母当年未说完的话,正在缓缓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