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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23楼。
23楼到下面几层应该都是安全的。
至于更下，她就分不清楚到底是哪一楼层了。
她拎着菜刀，脚步轻快，从应急通道往下走，一直走到19楼，才遇到拎着一把菜刀鬼鬼祟祟上楼来的李杨。
她脚步又快又轻，轻到连楼道里的声控灯都没亮，跟李杨碰上的时候，还把他吓了一跳，他冲着她举起手里的菜刀，差点吓得叫出声。
主要是声控灯亮起的一瞬间，照亮了薛凌的脸。
一张没有半点血色的脸，乍一眼看上去，跟那刚感染病毒的感染者也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