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兴安岭猎人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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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胡大爷扛着猎枪站在门口:“走,带你去林子里转转。”他的猎枪筒子锃亮,枪管上刻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萨满的符文。
兴安岭的雪没过膝盖,松树枝上挂着冰挂,像无数把倒悬的刀。胡大爷在一棵老松树下停下,用枪托敲了敲树干:“你爹最后一次打猎,就在这儿看见的黄皮子。”树皮上有几道深深的抓痕,呈五趾状,和昨晚院外的脚印一模一样。
“知道为啥不让你碰兴安岭吗?”胡大爷往雪里吐了口痰,冻成冰疙瘩,“当年你爹打伤了黄皮子,那玩意儿临死前咒诅了整个屯子。从那以后,但凡进林子的猎人,不是断胳膊少腿,就是离奇失踪。”
说话间,远处传来狼嚎。胡大爷突然拽着我躲到树后,示意我别出声。透过树缝,我看见只黄皮子站在雪地上,前爪抱着只山鸡,正朝着我们的方向磕头。更诡异的是,它身后还跟着个穿红棉袄的小女孩,扎着两根羊角辫,脚上却穿着双成年人的黑布鞋。
半夜,屯子里突然响起狗吠。我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只见胡大爷家的方向火光冲天,浓烟里传来女人的哭号:“胡大哥!你咋把那东西带回来了啊!”
我冲进胡家院子时,胡大爷正跪在祠堂里,面前摆着个铁笼,里面缩着只黄皮子,左前爪缠着渗血的布条。“昨晚在林子里套的,”他眼神通红,“只要杀了它,咒诅就破了。”
祠堂的供桌上,摆着我父亲的遗像。遗像旁的香炉倒了,香灰撒在地上,画出个歪歪扭扭的“死”字。黄皮子突然直立起来,盯着我发出“咯咯”的笑声,那声音分明是个老太太的嗓音:“猎人家的血脉,终究还是回来了……”
胡大爷举起猎枪的瞬间,祠堂的门“咣当”一声被撞开。风雪中,站着个穿着萨满服饰的老太太,满头白发上挂着冰碴,腰间的铜铃冻得结了冰。“住手!”她甩出一道符纸,糊在铁笼上,“黄皮子讨封,讨的是活人的口谕,你们动枪就是犯了山规!”
萨满老太太名叫乌云其其格,是屯子里最后一个会跳神的人。她在我家西屋摆了香案,铜铃摇得“哗哗”响,嘴里念着听不懂的蒙语。母亲跪在一旁,浑身发抖,把当年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