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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秸秆堆突然成片倒伏。我看见那个穿蓝布衫的身影从秆子堆里钻出来,这次看清了,她的下半身是干枯的苞米秆,脚腕处缠着红绸子,正是二丫头的头绳。她手里捧着的麦穗在滴血,血珠滴在化肥袋上,袋子突然鼓胀起来,像是有活物在里面蠕动。

“大妹子……”那声音像风吹过苞米叶,我认出是二丫头的娘,她去年刚咽气,临终前说看见闺女在苞米地里掰玉米。她靠近时,我看见她的眼睛是两个黑洞,黑洞深处闪着化肥池的水光,而她的指甲缝里,全是带血的麦穗碎屑。

供桌上的煤油灯在午夜熄灭了。等我们跌跌撞撞跑回院子,看见娘的蓝布衫不知何时穿在了稻草人身上,稻草人的手里捧着个化肥袋,袋口露出的,是把断头的麦穗,穗尖的血珠正一滴一滴,在打谷场上摆出我的小名。

后半夜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站在苞米地中央,七堆秸秆围成圆圈,每个秸秆堆里都走出个穿蓝布衫的身影,她们的下半身都是干枯的苞米秆,手里捧着断头的麦穗,穗尖的血珠滴在我脚上,渐渐汇成“替”字。最前面的身影举起镰刀,刀刃映出我的脸,而我的脖子以下,不知何时变成了干枯的苞米叶。

出殡那天,娘的棺木轻得像空的。当棺木落地,我看见棺材底沾着些褐色的碎屑,是风干的血渍,形状像极了麦穗的断头。更诡异的是,新坟堆上的招魂幡突然指向苞米地,幡面上不知何时多了幅画,画着个穿蓝布衫的姑娘,怀里抱着个化肥袋,袋子上写着我的生辰八字。

三年后我收到爹的信,信里掉出半截麦穗,穗尖的血渍已经发黑,旁边写着:“苞米地又少了一垄庄稼,这次是你回来的路。”窗外的北风呼啸着,我摸着袖口未愈的血渍,听见远处传来“咔嚓”的掰玉米声,像极了有人在数着,大兴屯的苞米地里,那永远缺了的,第七穗庄稼。

去年秋收我回村,看见屯子西头的苞米地荒了一垄,干枯的秸秆堆成奇怪的形状,像是个姑娘抱着化肥袋蹲在地里。路过时,有片断头的麦穗突然粘在我鞋上,穗尖的血珠滴在地上,慢慢汇成我的名字。而在秸秆堆的阴影里,我又看见那个穿蓝布衫的身影,她的下半身是干枯的苞米秆,手里捧着的麦穗,正是十年前二丫头没掰完的那一穗。

这一晚,我住在爹的土房里,听见苞米地里传来密集的“哗啦”声。迷迷糊糊间,看见窗玻璃上贴着个影子,是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手里捧着个化肥袋,袋口的血珠正一滴一滴,在玻璃上画出我的生辰八字——那是十年前就该属于我的,第七穗断头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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