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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不值班,早饭后就在宿舍看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书页在微风中轻轻翻动,然而这份宁静被周连胜的一通电话打破。他无奈地放下书,只好又去了办公楼三楼的一间小会议室。会议室的门紧闭着,他敲了门进去,里面已经坐着三个老医生,他们都是医院里的各科专家,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严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周主任在一侧坐着。李秋水自然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却故意装作一脸懵懂,站在门口一侧,有些拘谨地微微低着头。
周主任率先开口,目光紧紧盯着李秋水,问道:“昨天韦有长突然好转的事,你再说一遍,当时在现场的就你自己吧?”
李秋水深吸一口气,琢磨着又仔细叙述了昨天当时的情形,边说边带着手上的动作,仿佛要更具体呈现每一个细节,说:“病人家属按了呼叫,我就赶过去了,看到韦有长眼皮在跳,手指也在动。我也是很好奇,就对韦有长做了常规检查。
“还没查完,韦有长就像从上个世纪爬过来似的,长呼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用轻弱而沙哑的声音说:青儿,爷爷这一口气憋过来,终于又活过来了!我当时也是吓了一大跳,可又想,埋进墓里的人有时还能活过来,这也没什么稀奇的。所以,就没当回事。
“不一会就见韦有长能下地走路了,那样子就好像他是睡了一觉,刚醒来似的。”
李秋水说得绘声绘色,带着夸张的表情动作,让人听着感觉这事真还千真万确。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专家皱着眉头,连连摇头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是违背常理的啊。”
李秋水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里摆烂似的想:你说不可能,我也觉得这事儿太离谱,可人家就这样发生了,你又能咋整?反正只要韦青能保密不说实情,就这么无痕无迹的,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别人也没能力查出个所以然来。
另一个带着细边眼镜的专家问道:“当时在现场的还有谁?”
李秋水说:“就我,再就是病人和病人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