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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觉得你该哭一场的,心里有那么多的事不能说,我知道你必须守纪律,但是眼泪不需要的。”
我像幽灵一样地从年轻的孙寒与年轻的简林旁边走过去,他们的年轻让人心痛,两个都是。他们正用尽全力地把自己的温度给到对方,但是他们此刻并不知道生活最后会把他们打磨成怎样一个形状。
窗外,是仍在黑暗中挣扎的黎明,一点点红雾,陷落在全部的黑里,没有谁不是从挣扎里诞生出来的。
我闭上眼。
这一次的梦境是一片山谷,没有星月的夜,孙寒在挖坑,他的脚旁隔着一盏露营灯,再往左横着一具用黑色大垃圾袋层层包裹住的尸体,不知道是男还是女。
在挖了差不多两米左右的深度后,孙寒把那具尸体推进了坑里填土埋好——我认出了他身后的一株植物——那是一棵桫椤树。
我睁开眼,长舒了一口气,病床前坐着的是蒋守曾,此时他从瞌睡里惊醒过来,那真是一种良好的随时待命的素质。
“醒了?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他一边说一边摁下床边的呼叫铃。
“舌头——松(痛)。”我含混不清地回答,不单是舌头肿着,嘴唇也是痛的,估计都是发病咬到的,一想到在简林面前竟然展现出不堪的狼狈,我便懊恼得想要去撞墙——任何女人看到那样的情形都只会觉得惊恐恶心吧?她以后多半也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