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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林成!”吴雨珂坚信自己的直觉,自信到几近蛮不讲理,当着蒋守曾就要脱掉我的裤子给我看证据:林成右大腿的后侧有一颗黑痣。
但裤子一脱下来她就哑巴了,我扭着身体往后看——在吴雨珂所说的位置没有黑痣,却有一个小凹疤,蒋守曾一点也不避嫌,看一眼我右腿外侧的疤痕皱一皱眉,看一看我右腿后侧的疤痕又皱一皱眉,接着他和吴雨珂一起蹲下来研究后侧那道凹疤。
“肯定是被挖掉了。”吴雨珂得出结论。
蒋守曾不置可否,又问吴雨珂有无其他证据,吴雨珂想了半天,说道:“他以前被他舅舅踢断过肋骨,还从单杠上摔下来导致尾椎骨骨折过。”
这些都通过CT得到了证实,而蒋守曾则更神通广大地把早已去往外省的邓桢奇领到了我的面前。
事实证明记忆是可以导致身体反应的,那个人还处于无法看清面目的距离时,我的心跳就已经开始加速,等到他站到我面前,用灰败颓丧的眼神与我对视时,我背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那是一张难以形容的脸:像一片沼泽地,寸草不生,却不是死气沉沉——那种来自深处的腐败恶臭正生机盎然,贪婪地注视着每一个靠近它的物体,吞噬,也是一种生命力,我的大脑或许忘记了他,但是我的身体还记得他,仇恨也记得他——被鞭子抽打过的脊部肌肉在绷紧,伴随血的腥味,肋骨上的刺痛,被打耳光的眩晕感,幻觉与现实在共同编织一个答案。
“没死就好。”邓桢奇阴阳怪气地说:“祸害活千年。”
他活不了多久了,蒋守曾对我说过,邓桢奇已经得了肺癌,最多还有半年。
我控制自己的表情:“我不记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