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钮祜禄.布尔和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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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十三岁那年,阿玛竟将年仅六岁的五妹送入宫中为嫔妃,原来我以为自己和肯色的门当户对,不过是钮祜禄一族对皇上的另一种委曲求全。入宫那日,五妹啼哭,阿玛垂泪,额娘亦难展欢颜。
五妹走后没几天,我从她生母处得知隐情,原本是要在我与三妹中选一人进宫,是额娘苦苦哀求阿玛,又以我二人皆是额娘她这个侧室所出为由,才改送的五妹。知晓此事当晚,我噩梦缠身,梦里五妹哭问为何是她而非我,声声泣血。
经此一事,我好似骤然长大,再无天真无忧。我时常见阿玛为消除皇上对钮祜禄一族的猜忌,愁白鬓发、积劳成疾,整个人形销骨立。
我心底涌起恨意,恨后宫中的太皇太后与皇上,是他们毁了一切。可我明白,这恨意终是枉然的,只因这便是紫禁城上的至高皇权,无人能逃脱圣意定下的命数。
我十五岁时,阿玛病势愈发沉重,已经难以下榻。额娘与嫡额娘终日以泪洗面,兄弟姊妹皆哀戚难抑,我亦如此。只是这些年仿着姐姐的性子,到底学了三分坚韧,哭了一夜便强打精神撑住了。
阿玛临终前,唤众人至榻前交代后事,满室皆泣不成声。待众人退下,他独留了我与弟弟法喀,虚弱的追问我可有属意之人,说他在世时好为我安排婚事。
我哪敢提心悦肯色,阿玛这些年为消皇上对钮祜禄一族的猜忌,委曲求全到这般田地,若此时与瓜尔佳一族结亲,此前心血怕要尽付东流。于是我嗫嚅着说没有,即便阿玛从小就知我的心思,却也只长叹了一声,并未拆穿我。
不久后,阿玛故去,那年我十六岁。我成了家中顶梁柱,至此才知阿玛生前是何等辛劳。
后来,我与肯色互表心意,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我们在幼时常去的寺庙榕树下,将祈福红带抛上枝头,彼此写下的愿望皆是与对方相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