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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叫枝两只胳膊在床上撑着上半截身子对李文祥说。意识一如既往地模糊不清。
将岳父赵振邦接回家办葬礼的时候,李文祥上楼来不仅告诉了媳妇儿赵起来,还对岳母孙叫枝说了。
看来孙叫枝的脑子越来越不行了,李文祥看着这个原先模样好看,身材匀称,能说会道落落大方的女人,如今变成这个瘦弱不堪,眼窝深陷,眉骨支棱,颧骨突出,嘴唇锋薄薄的模样,作为家里唯一一个思维清晰,能走会跳的人,他竟然无能为力,这叫他一时间六神无主,身子好像一下子飘到半空中去了,往上去是空茫的无边无际的天,往下去,则是死气沉沉,不能带给他任何正常生活气息的混凝土堆砌起来的空间。
从医院回来偷偷跑回家的时候,李文祥带着一丝从赵起来和孙叫枝那里寻求温馨爱抚的期待,现在看来一切皆成空,他并没有找到那种感觉,他所见到,或者说感受到的,只有悲观与失望,更多的则是责任的重担。
推开门的那一刻,现实击碎了他预期的那种可以倚靠的、略带微丝温暖的感受,满屋子好像充满了的粘稠的糖稀将他兜头罩住,他挣又挣不开,越挣,韧性越大,糖稀将他的身子裹得越紧。
李文祥站在客厅与孙叫枝卧室之间过梁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该做什么?帮谁做?谁最需要他的帮助。
爸爸,我饿了。
他的儿子,大虎和小豹,从身后拽住了他的衣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