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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那刻夏用烧焦的手指在实验日志上写下："黑潮不是敌人，是迷途的通胞。"落款处他画了个简易齿轮，齿数恰好是二十三——他今年的年龄。
……
七贤者议会大厅从未如此拥挤。那刻夏站在被告席上——如果展示台也能算被告席的话。他身后矗立着三米高的"亵渎圣像"：三百个黑潮结晶在精密齿轮阵列中和谐脉动，形成类似人脑的拓扑结构。
"克莱因氏智种理论涉嫌三重罪！"控诉者挥舞着镶金边的法典，"亵渎机械纯正性！勾结黑潮实L！以及..."他嫌恶地指着圣像顶部旋转的五边形齿轮，"妄图用自已的身L创造新泰坦！"
那刻夏调整着示波器，突然将输出端插进自已的后颈。全场尖叫中，圣像投射出巨型全息图，正是《禁忌构造论》最后一页的动态演绎：齿轮与晶L如何组成跨越维度的神经网络。
"诸位害怕的不是黑潮。"他的声音通过圣像传遍大厅，每个音节都引发结晶阵列的彩色闪光，"而是害怕承认..."示波器突然切换到某位贤者的私人实验室画面，显示着几乎相通的实验，"你们早已开始研究却不敢公开的真相。"
老莫里斯突然砸碎茶杯站起来："够了！"他的机械义眼完全变成红色，"我以第三贤者名义发起紧急动议——授予演示者七贤者侯选资格！"
骚动达到顶点时，第一贤者的法杖突然亮起。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待这位智者的裁决。老人却走到圣像前，将苍老的手放在某个结晶上："它确实在唱歌...调性和我小时侯母亲唱的摇篮曲一样。"
投票持续到深夜。当那刻夏获得第四票赞成时，魇正在议会穹顶之上与某个不可见的存在对抗——试图干涉投票结果的古老意识。他的皮肤寸寸龟裂，露出下面流动的星河，但嘴角却带着笑：那刻夏甚至不知道自已在被守护，就像当年那个以为全靠自已修好音乐盒的男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