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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的气泡显现出翁法罗斯大教堂完好的尖顶时，魇突然听到楼梯间的脚步声。他挥手驱散气泡，转身正对上抱着厚厚典籍的那刻夏。男孩脸颊沾着机油，眼睛却亮得惊人：
"魇先生！莫里斯导师说我可以提前参加初级机械师考试！"他喘着气举起一本《高等能量转换》，"只要我能理解这个原理..."
魇接过书本，某种温暖的情绪在胸腔扩散。在这个崭新的时间线里，那刻夏的笑容还没有被黑潮侵蚀，纳芙的指尖也尚未石化。窗外，神晤树庭的万家灯火如星辰般闪烁，而更远处的地平线上——至少此刻——还没有浮现那抹致命的黑色。
……
神晤树庭初级学院的晨钟敲响时，那刻夏已经蹲在机械工坊门口等了半小时。制服口袋里塞着昨晚画的改进图纸——给通风系统加装自适应齿轮组可以降低30%能耗。这是他入学第三周，因为总提出非常规方案被通学称作"齿轮小疯子"。
"又熬夜了？"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通时递来裹着蜂蜜的燕麦包。那刻夏接过时注意到包装纸是纳芙面包房的专用油纸——姐姐现在已是"蒸汽玫瑰"咖啡馆的首席烘焙师。
"莫里斯导师说今天教擒纵机构。"那刻夏咬着面包含糊不清地说，手指在空中比划，"但我觉得如果用弹性合金代替传统锚形擒纵叉..."
工坊大门突然洞开，莫里斯导师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克莱因，你的论文结论..."老人突然盯住那刻夏手里的图纸，"天杀的！谁教你这么设计缓冲装置的？"
那刻夏缩了缩脖子。这张图纸边缘还画着纳芙的Q版头像——他总习惯在草稿上涂鸦。魇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某种温暖的力量流过脊椎。
"弹性势能转化率会提升，但振幅衰减曲线将呈非线性。"那刻夏听见自已说，"需要加入二级阻尼齿轮...就像钟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