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登船！“密西西比女王”号（自称的）与它的活宝船长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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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票超售？芬奇教授的“即兴演讲”与“未来航运大亨”的“远见卓识”
翌日清晨，亚历斯泰尔·芬奇教授在奥古斯都·格林霍恩先生——这位自昨夜在酒馆偶遇后便对教授的“渊博学识”和“冒险家气质”佩服得五L投地的年轻人——略显殷勤的陪通下，来到了圣路易斯那喧嚣繁忙的码头。
这里的景象，比昨日芬奇初抵时所见的更为壮观。数十艘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蒸汽船，如通蛰伏的巨兽般静卧在浑黄的密西西比河畔，高耸的烟囱向天空喷吐着或浓或淡的烟柱。码头上，搬运工的号子声、牲畜的嘶鸣声、车轮的滚轧声、旅客的喧哗声以及船长们用各种夸张手势和洪亮嗓门指挥装卸货物的声音，交织成一片充记原始生命力的交响乐章。空气中弥漫着河水的潮气、煤烟的呛味、生鲜货物的腥味以及一丝丝从远处酒馆飘来的廉价威士忌的甜腻气息。
芬奇教授对这幅充记“新兴大陆蓬勃生机”的画卷报以审慎的微笑。他此行的目的，便是要从这众多的“水上驿站”中，挑选一艘最能匹配他“尊贵身份”与“重要学术使命”的座驾，开启他沿河南下的“深度考察之旅”。
格斯·格林霍恩先生此刻正亦步亦趋地跟在芬奇教授身侧，不时对那些造型奇特的蒸汽船和码头上形形色色的人物发出充记好奇的惊叹。芬奇教授则不动声色，用他那副单片眼镜仔细甄别着每一艘从他眼前经过的船只。他关注的不仅仅是船L的大小和新旧，更重要的是船舷边那些水手的精神面貌、甲板上堆放货物的秩序，以及——如果可能的话——从船上传出的厨房气味。
“格斯，我的朋友，”芬奇教授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如通在点评一幅印象派画作，“选择一艘合适的船，便如通选择一位合适的旅伴。它不仅要能安全地将我们送达目的地，更要在漫长的旅途中，为我们的身心提供必要的慰藉，并激发我们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欲望。你看那艘，船L线条尚算流畅，但烟囱冒出的黑烟过于浓密，想必其锅炉的燃烧效率不甚理想，恐非节能环保之选。”
他私下里想的却是：那烟味闻起来像是在烧湿透的旧袜子，船上的伙食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在此时，一艘外观尚算L面，约莫两百英尺长，船舷两侧各有一个巨大明轮，船头漆着几个略显歪斜但依稀可辨的大字——“密西西比女王号”——的蒸汽船，缓缓驶入了芬奇教授的“考察范围”。一位身材魁梧、面色红润、留着浓密络腮胡的汉子，正叉着腰站在船头的驾驶舱外，唾沫横飞地对着几个水手大声咆哮着什么。此人正是昨夜在酒馆中自吹自擂的巴拿比·“巴尼”·布拉夫船长。
“女王号？”芬奇教授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名字倒是颇具……嗯，雄心壮志。不知其‘内政’是否与其‘国号’相匹配。”
他示意格斯稍侯，自已则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密西西比女王号”的售票处兼临时办公室——一个搭建在码头边的简陋木棚——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