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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三文钱赚不到,她就要饭去。
不过临到半夜,林秀水睡不着,手疼得打颤,她下来烧了炉子,泡了滚水,取一点干艾草放进去,把手浸在艾草汤里,泡到水不烫了,第二日能缓解疼痛。
她自打有了记忆后,格外重视这双手,春秋两季下田,冬天就养手,天天用淘米水泡手,再薄薄抹一层猪油,那样就不会生冻疮、干裂,不会将布匹刮到起丝。
泡完一股艾草味,林秀水把浸了剪子和针的盆拿到她屋里去,第二日早早起了,拿旧布擦剪子,锈迹基本没了,但依旧很难用,钝钝的。
针倒是还能凑合用用。
此时天尚早,林秀水判断早晚,只需要撑起支摘窗,往河里瞧就行,日日卯时边上,会有艘船过来,吆喝着“倒马桶嘞——”这种收粪的叫倾脚头。
这么早的天连倾脚头都没来,林秀水开始挑拣自己的旧衣裳,有些实在烂得没法了,泡在雨里生了霉,她也没扔。
挑了湛蓝和杏色的麻布衣裳,剪了一截,沿着经纬线开始拆线,拆下来的线一圈一圈的,林秀水给扯直溜,绕在短木棍上。
线好坏无所谓,反正她会藏针法,还会其他不少针法,到时候藏一藏,管什么坏的,断了截的,不照旧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