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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节奏轻得像落叶拂过水面，却让苏晚晴的心脏猛地停跳半拍。那是他们约定的“安全信号”，曾在无数个他被噩梦惊醒的夜里，由她敲着他的手背，一下一下抚平恐惧。
“第三重密码：knock-three-tis。”她几乎是吼着将字符输入密码屏，蓝光在指尖跃动的瞬间，天花板的激光发射器发出“嗡”的低鸣。
“滴——嗡——！！！”
绿光爆闪的刹那，周慕白的怒吼穿透耳麦：“就是现在！烧蚀！”
比发丝还细的激光束精准洞穿冷冻箱底部的分子锁接口，空气中腾起极细的青烟——那是碳六十巴基球的第13号与37号碳键在高温下裂解的痕迹。苏晚晴看见冷冻箱内部的液氮涡流突然平息，泄压阀发出规律的“嗤嗤”声，而血清内胆在机械臂托举下缓缓升起，淡金色液体在零下195度的环境里泛着微光，像被冰封的希望。
“活性检测正常！准备注射！”护士的声音带着哭腔。
就在这时，苏晚晴瞥见血清内胆下方的凹槽里，有个透明证物袋在反光。她浑身血液瞬间结冰——袋中那缕乌黑长发上，缠绕着半枚碎钻发饰，正是林薇薇失踪前戴的款式。栀子花混着硝烟的冷冽香气透过塑料袋渗出来，与记忆中火灾现场的气味重叠，刺得她鼻腔发痛。
“怎么会…她明明……”话未说完，监护仪突然发出长鸣。顾景淮的右眼猛地睁开，瞳孔却没有焦距，只有一滴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证物袋上，将发丝上的香气晕染得更浓。那滴泪落得极慢，像某种跨越时空的回应——当年他在火场废墟捡到母亲的发饰时，也曾落下过同样冰冷的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