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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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梅皱了皱眉。这些年,打着赞助旗号来谈收购的人她见得太多了。告诉他,演出结束前我不见客。
下半场开始,程雪梅发现那个周先生依然全神贯注。当唱到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时,她看见他摘下眼镜,用手指轻轻拭了拭眼角。
演出结束后,程雪梅在化妆间卸妆,门外传来争执声。
周先生,雪梅姐真的累了,您改天再来吧。林小雨的声音带着焦急。
我只说几句话。男声低沉而坚定。
门被推开,周明远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束白色马蹄莲。程老师,冒昧打扰。您的表演...很动人。
程雪梅没有转身,从镜子里看着他：周先生对昆曲也有研究
谈不上研究。周明远走近几步,将花放在梳妆台旁,我母亲生前是您的戏迷。
镜中,程雪梅看见他西装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银色徽章,是某所著名大学的校徽。所以您今天是来替母亲完成心愿的
不全是。周明远直视镜中她的眼睛,我想跟您谈谈梨香苑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