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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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地铁来到郊外的植物园。代云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尾巴缩在特制的束腰里。检票员多看了我们两眼,她立刻紧张地抓住我胳膊,指甲变成尖锐的爪状。
放松,我捏捏她掌心,没人会想到医生白大褂下面藏着毛尾巴。
她在银杏林里渐渐舒展。当游客稀少时,她突然蹿上树梢,动作快得拉出残影。我仰头看见她四肢攀附枝干,风衣下摆翻飞,露出毛茸茸的大尾巴。
接住！她扔下一颗松果。
我手忙脚乱去接,却被砸中脑门。代云在树上笑得枝桠乱颤,阳光透过她薄薄的耳廓,映出毛细血管的脉络。那一刻我心跳漏拍——妈的,我居然觉得一只松鼠性感得要命。
午后我们在草坪野餐。代云盘腿坐着,风衣下摆散开,尾巴像毯子似的铺在草地上。她专注地剥着核桃,指尖灵活得不像话。我偷拍她侧脸时,突然发现她耳尖在轻微抽搐。
有人跟踪。她嘴唇不动,声音却清晰地传进我耳朵,两点钟方向,穿灰夹克的男人。
我假装自拍,在手机镜头里看到个戴墨镜的平头男。那人站在三十米外的樱花树下,正对着微型麦克风说话。
妖怪管理局的我压低声音。
代云摇头,尾巴毛全部炸开：是猎人。他们身上有血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