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5/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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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云吞下果实的瞬间,全身绒毛变成耀眼的金色。她痛苦地蜷缩,尾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伤口处的芯片被树根状组织包裹、消化。我体内的建木血脉与之共鸣,绿丝自动与她新生的金毛交织。
蛇女发出不甘的嘶吼,剩余触手全部刺来。代云突然跃起,金毛与绿丝融合成光箭,贯穿蛇女腹部。七个胚胎尖叫着化为脓血,猎人队伍开始溃逃。
当最后一名敌人倒下,七宿大妖却重新开始结晶化。红松鼠妖疲惫地靠过来,用额头轻触代云：我们只是暂时苏醒...保护建木幼苗...
她的身体逐渐变回水晶,其他大妖也是。石室重归寂静,只剩那株迷你建木在微弱发光。代云瘫在我怀里,金毛慢慢褪回棕色,但瞳孔变成了永久的琥珀色。
芯片...被替代了。她摸着胸口新建木组织,现在我是...半妖半树
柳爷的蛇拐杖突然昂首：月圆了。
我们爬出地洞,看见满月大得吓人。我的皮肤彻底树皮化,绿丝在月光下疯长,很快覆盖了整棵老槐树。代云焦急地啃着我手腕——字面意义上的啃——松鼠牙在树皮上留下细小划痕。
别变回去！她哭喊着,你会永远成为一棵树！
我感觉到根系正扎入大地,意识开始扩散。方圆十里的植物向我传递信息,我能听见地铁在脚下轰鸣,听见三公里外酒吧的碰杯声。这种全知全能的诱惑几乎让我放弃抵抗...
直到代云做了件疯狂的事——她咬破自己胸口新建木组织,将金色汁液喂进我嘴里。两种建木血脉融合的剧痛让我惨叫,但树皮化开始逆转。月光下,我们像两株纠缠的植物般生长又凋零,最终回归人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