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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来这吗?”裴谳掏出身上另一张帕子,擦了擦嘴上未干的血迹。
“我在那京都,早领教过闺阁的腌臜手段,此生都陷入在了皇室的名利之争,实在是乏了。
”想那漫长雪夜里,裴谳因为占了兄长一块点心就被罚跪宗堂整整一夜,因为在父皇面前抢了兄长风头就被阿母锁在他那院子里三月不得出门,兄长即位那日,他却被生母灌进了断肠毒药……京都里没几人知晓他一皇子会过成如此,就算知晓的,也无人得知真正内情。
裴谳那位终日礼佛诵经的阿母可并非是因为深宫无情,命运捉弄而性情喜怒无常,而是因为,他和先帝裴元明是同母所生,却并非同父!赵氏一直以为她瞒的很好,可后来,还是裴谳,在她仓皇失措、几乎要露出马脚时,悄无声息地替她料理了那个足以颠覆整个皇族体面,甚至引发滔天血案的活证据,那个胆大包天、秽乱宫闱的假太监……他的出生就是一场肮脏的博弈,多少人不解他为何不想要那皇位,因为他并非皇家血脉,他自觉得自己觊觎不得那张龙椅……赵氏当然是恨极了她,恨入了五脏六腑,因为,是他亲手杀了她最爱之人。
“手段狠毒的豺狼!狼心狗肺的恶鬼!裴谳,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入十八层阿鼻地狱!”裴谳记得那日,他年方二十,太后即位的第一日晚上就是来抓住他这位摄政王。
黑夜里,十几名禁卫军压着他秘密进了太后寝宫,冰凉的药汁滑过他的喉咙,五脏六腑如同刀割,赵氏就眼睁睁看着,看着他被蚀骨焚心,满地打滚,看着他咬破了舌尖,口吐鲜血。
然后将那个只有赵氏才有的解药塞进了裴谳的嘴里。
“你的下半辈子,要为我做一条听话的野狗。
”赵氏那长长的染着红色蔻丹的指甲划过他的脸,捏住他的下巴。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