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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挪了个位置,隐元宗半死不活的演武场上,一片愁云惨雾的“惨嚎”。柳玄长老那句“挥剑一万次”的惩戒依旧悬在头上,几个弟子硬着头皮摆开架势,将“开山剑式”使得愈发“惨不忍睹”,每一剑都充满了对食物的绝望渴望和对肌肉记忆的巨大考验——如何既挥满一万次,又要确保每一剑都像初学,还要在灵力运转时刻意制造出引气诀都难以理解的错漏……这比一剑崩山难多了!
柳玄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专注地擦拭着他的佩剑剑鞘。动作慢得如同时间凝固,指腹的薄茧在磨损的黑铁鞘身上一遍遍抚过,每一次接触,都让剑鞘核心那沉寂到极点的存在短暂地泛起一丝波澜,随即又被他强行按回更深层的伪装。擦剑是假,磨性子是真——磨整个隐元宗对外“苟”得自然、“怂”得彻底的性子。
东侧丹房的废墟里,温如故还在翻找,嘴里嘟嘟囔囔地计算着“损失”:“一块火灵玉精算八百……不对,按黑市至少一千二……那株伪装的‘金须草’至少值三百……还有炉钱……”灰头土脸间,指缝里却不时闪过几缕刻意压制后依然精纯到令人发指的丹火流霞。
演武场边上,杂役大总管柳三娘也没闲着。她“吭哧吭哧”地拖着那把油光水滑的秃头扫帚,沿着演武场青石板的每一道缝隙,缓慢而认真地清扫着。动作幅度极大,胖硕的身体晃来晃去,像个巨大的、移动缓慢的陀螺,扫帚柄偶尔不小心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听得人牙酸。那几粒被扫起的蕴含未知危险的七彩粉尘,早已融进扫帚深处看不见的地方。
就在这表面哀嚎翻飞(演武场)、私底下精打细算(丹房)、外加噪音扰民(柳三娘)的“和谐”景象即将步入白热化之时,一个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身影,带着滚滚烟尘,像一颗燃烧着恐惧的泥石流,轰然撞开了山门——不,是连滚带爬地翻滚了进来,扑倒在演武场入口的青石板上!
“长…长…长老!不好啦!”
连滚带爬进来的是个年轻弟子,穿着外门杂役的粗布衣服,脸上全是汗水和灰尘混合的污痕,神色惊惶到了极点,“黑虎帮…黑虎帮又…又来了!把…把我们堵在矿洞口!打…打起来了!管事他…他被打得好惨啊!”
正是跟随柳玄下山去白家矿口交涉的其中一个外门弟子,一个平日里畏畏缩缩、据说练了十年还在炼气三层挣扎,名叫张阿毛的低阶弟子。
众人动作都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