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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鬼城王殿的鎏金穹顶下，张小纯的惊呼声撞在寒铁墙壁上，激起嗡嗡回响。他看着巨鬼王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忽然想起坊间流传的“巨鬼王嫁女，十里红妆十里坑”的童谣——那说的是百年前巨鬼王为拉拢盟友，将侄女嫁给九幽王世子，结果婚礼当晚新郎离奇暴毙，嫁妆里藏满了噬灵虫。
“王爷，这太突然了……”张小纯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储物袋，那里沉睡着陈曼瑶的一缕残魂，“我……我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巨鬼王突然拍案而起，震得案几上的青铜兽首香炉跳起三寸，“你绑过老夫，抄过三大家族，坑过三大天王，现在整个蛮荒都知道你是老夫的‘心腹狂徒’！”他忽然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以为大天师为何突然问询陈曼瑶？因为他怕了！怕你这个狂徒真的能掀起什么风浪，怕你与老夫联手颠覆他的布局！”
张小纯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想起在炼魂壶内，陈曼瑶的青铜镜照出自己体内修罗印记时，巨鬼王突然爆发的半神威压——那不是针对他，而是对大天师的警告。
“嬴雪这丫头，”巨鬼王从袖中取出一幅卷轴，随手展开，露出一位身着黑金铠甲的女子画像，“十二岁斩杀元婴大修士，十五岁独闯九幽秘境，二十岁成为巨鬼军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统领。”他的指尖划过画像中女子眉间的朱砂痣，“她与你一样，是个疯子。只有疯子，才能在这吃人的世道里活下去。”
画像中的女子眼神凌厉如刀，与巨鬼王如出一辙的狠戾气质让张小纯想起了永夜伞的噬灵纹。他忽然意识到，巨鬼王所谓的“许配”，实则是一场豪赌——赌他能驾驭这头凶兽，赌他们的疯狂能震慑整个蛮荒。
“三天后，嬴雪会在魁皇城西门外的白骨原等你。”巨鬼王将画像塞进张小纯手中，“记住，别用真名，别露底牌，别让任何人知道你与逆河宗的关联。”他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如果实在搞不定，就告诉她，你能帮她完成‘那件事’。”
“哪件事？”张小纯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