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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发改委大门前，程默整了整领带。这栋位于北京市西城区的灰色大楼，掌控着中国经济发展的总开关，每天有无数影响国计民生的决策从这里流出。而今天，他将以借调干部的身份走进这里。
"程默通志？"一位戴眼镜的年轻女性迎上来，"我是综合司小王，赵司长让我来接您。"
穿过重重安检，电梯直达九楼。走廊墙上挂着各省重点项目进度表，程默一眼就看到了江东省——三个"一带一路"重点项目后面都标着鲜红的"滞后"。
赵立冬的办公室比程默想象中简朴，书架上塞记了各类政策文件和经济著作，茶几上摆着吃到一半的盒饭。
"来了？坐。"赵立冬头也不抬地批着文件，"看过你写的薪酬改革报告，很有见地。"
程默谨慎地坐下："谢谢赵司长肯定。"
"知道为什么调你来吗？"赵立冬终于抬起头，目光如炬。
程默摇头。
"'一带一路'办公室缺人，尤其缺有地方实操经验的。"赵立冬推过一份文件，"中央领导要求对沿线项目进行全面梳理，挤水分、查问题、找突破口。"
程默翻开文件，扉页上赫然印着"绝密"二字。这是份内部报告，列举了"一带一路"沿线十多个国家投资项目中存在的问题——重复建设、恶性竞争、甚至相互拆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