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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江厂现任厂长是他表弟，这几年没少捞。"周明远冷笑，"改制一启动，这些烂账就藏不住了。"
程默恍然大悟："那我们要不要先审计..."
"不急。"周明远摆摆手，"改革要讲究策略。先争取职工支持，把方案落实了，那些蛀虫自然无处藏身。"
离开组织部大楼，程默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程大处长，猜猜我是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
程默心跳突然加速："苏...苏晴？"
"算你还有良心，没忘了我。"电话那头轻笑，"我刚下飞机，晚上七点，老地方见？"
挂断电话，程默站在路边发了会儿呆。苏晴，他的大学女友，毕业后去美国读研，两人因异地而渐行渐远。分手是她提的，当时程默正在大坝镇组织防汛，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老地方是他们大学时常去的一家小餐馆。推开门，程默一眼就认出了坐在角落的苏晴——她剪了短发，妆容精致，一身剪裁得L的职业装，与记忆中那个爱穿连衣裙的文艺女生判若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