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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拳台…”老枪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传授生存经验的凝重,“和街头打架不一样。那里有规则,但也最没规则。活下来,才有钱拿。记住三点:”
“第一,丢掉所有幻想。上去就是野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二,别信对手的任何动作。示弱、求饶,都可能是陷阱。”
“第三,”老枪的目光如通实质,牢牢锁住陈默,“保护好你的头!还有你的关节!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接下来的两天,汽修厂成了临时的角斗士训练营。训练内容陡然改变。老枪不再让陈默练习大开大合的劈砍,而是专注于最直接、最致命的打击技巧——直拳、摆拳、勾拳的发力,膝撞、肘击的时机,以及如何在狭小空间内进行最有效的缠斗和挣脱。大壮充当陪练,他那身横练的肌肉和力量,是最好的移动沙袋。猴子则在一旁不断模拟着各种阴险的偷袭和下三滥手段(比如撒石灰、戳眼睛、踢裆),让陈默提前适应拳台上可能遇到的所有肮脏伎俩。阿飞依旧沉默,但他会冷不丁地出现在陈默防守的盲区,用他那快如鬼魅的速度和刁钻的角度发起“致命一击”,逼得陈默的神经时刻紧绷到极限。
训练强度远超之前,每一次对练都如通真正的搏杀。陈默的身上很快布记了新的淤青和擦伤,汗水混合着血水浸透了他的破背心。但他一声不吭,眼神如通淬火的钢铁,越来越冷,越来越硬。每一次被击倒,他都挣扎着爬起来,眼神中的火焰反而更加炽烈。妹妹微弱的脸庞,鬼手张报出的那个天文数字,成了支撑他超越极限的唯一动力。
第三天傍晚,猴子带来了消息。
“联系上了!肥龙说今晚‘黑鲨’那边就有一场新秀场!对手是个叫‘铁头’的家伙,也是新人,但据说在号子里练过几年,下手贼黑!赌盘赔率…对默仔很不利。”猴子脸色有些难看。
“铁头?”老枪眼神一凝,“知道了。准备一下,天黑出发。”
夜幕降临,临江城的霓虹在远处闪烁,而筒子楼区的深处,只有无边的黑暗。陈默换上了一身最破旧但还算干净的衣服(方便活动也方便处理血迹),在老枪、大壮、猴子、阿飞的护送下,离开了如通堡垒般的汽修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