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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
何钦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桥下那深不见底的寒潭。赵!为什么是“赵”?这个字像一枚烧红的钉子,狠狠钉进他的脑海,与白天村老口中那个“二十年前修桥主谋”的模糊姓氏瞬间重叠!
父亲诡异的举止,深藏的水法秘术,腰间的“赵”字银饰……无数碎片疯狂地搅动,矛头直指自已的父亲和那死了不知道多久的赵铁头。
就在他心神剧震的瞬间,一股更强烈的、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攫住了他。他下意识地、几乎是本能地,猛地扭头看向拱桥下那片最幽深、最黑暗的水域。
那里,浑浊的河水似乎比其他地方更浓稠,像化不开的墨汁。就在那片浓墨般的阴影里,一抹刺眼的红色,无声无息地浮了上来。
那是一双鞋。
一双女人的绣花鞋,鲜红如血,崭新得诡异,仿佛从未沾过地。鞋面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针脚细密得不像凡间之物。它们静静地、直挺挺地悬浮在水面下寸许的地方,鞋尖正对着岸边施法的何大友,如通两团凝固在水中的血块,散发着无声的、怨毒的注视。
一股无法形容的恶寒瞬间窜向何钦的四肢百骸,血液都仿佛被冻结了。他死死盯着那双红鞋,连呼吸都忘记了。
河边的何大友显然也察觉到了异变。他口中急促的咒言猛地拔高,变得尖利而破碎,充记了惊怒。手中的分水叉疯狂地搅动着面前的虚空,那两个庞大的水猖、土猖虚影也随之剧烈波动起来,幽蓝的寒气和土褐色的沉重感汹涌地压向桥洞深处的那抹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