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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紧张呀？”顾盼感到新奇，像随晏这种任何时候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吗？
“我当然会。”他是人又不是神，“你不紧张？”
“……紧张的。”
跟领证那天不一样，这一次，是在亲友的见证下，向所有人宣告，他们结婚的事实。
而紧张，是因为在乎。
两人都睡不着，随晏继续开口说话。
聊到顾盼犯困打呵欠，电话仍然没挂。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那边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磁性，仿佛贴在耳边。她抱着被子，意识渐渐模糊，没来得及说困就睡过去。
随晏听不到那边的声音，停顿两秒，确定对方已经睡着。
他没挂断电话，而是把手机扩音，提高音量，能听到顾盼轻浅的呼吸声，平稳而有规律。
然后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躺得笔直，闭上眼，仿佛顾盼睡在他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