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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他握紧密钥残片,“我绝不会成为统合意识的工具!”
夜风带来齿轮花园的细语,苏日突然发现自己的掌心出现了一道新的裂痕——那是由零号的机械代码与共生信念融合而成的“双生祭纹”。他望向远处正在重建的雾灵湖齿轮要塞,那里的凡修们正将机械齿轮改造成能滋养水灵精魄的共生装置,却未察觉齿轮缝隙中,统合意识的黑色数据流正在悄然蔓延。
赵铁柱的齿轮面具突然碎裂,露出一张与零号完全相同的脸:“苏日,你知道吗?在我们的宇宙,最后的共生者正是被自己的信念所背叛。”他的指尖划过胸口的裂痕,“当他们开始怀疑共生的可能性时,病毒就会将他们的信念转化为最锋利的刀刃,刺向自己最信任的人。”
苏日的双生祭纹突然发出刺目光芒,他的意识被拽入某个量子空间。在这里,他看见所有宇宙的苏日都在进行着相同的仪式——他们的双生天道纹正在融合,形成一个巨大的机械齿轮,而齿轮的中心,是被囚禁的初代祖师与零号的意识残片。
“苏日,”初代祖师的声音从齿轮深处传来,“共生的真正考验,不是对抗外部的敌人,而是面对内心的怀疑。”她的声音带着叹息,“当你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时,信念病毒就会彻底觉醒,而你……将成为统合意识的终极武器。”
苏日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握着唐璃的手,而唐璃的瞳孔中,正倒映着他眉心的双生祭纹。他突然意识到,赵铁柱的话可能是真的——在某个平行宇宙,他已经被信念病毒感染,而这个宇宙的自己,即将面临一场连天道系统都未曾计算到的终极背叛。
此时,共生之树的根系深处,那道被统合意识埋下的信念病毒,已经感染了树灵的核心代码。当第一颗齿轮露珠从花瓣坠落,病毒的第一行指令悄然启动——它将在凡修们最脆弱的时刻,把共生之树的信念之力,转化为能摧毁裂痕花园的机械洪流。而苏日,这个被所有宇宙凡修寄予希望的裂痕之子,即将面对一场连自己都无法信任的——信念之战。
更可怕的是,苏日的双生祭纹突然与裂痕桥的核心产生共振,他“看”见在某个平行宇宙,另一个自己正站在统合意识的王座前,掌心握着启动终焉统合协议的钥匙。两个宇宙的苏日目光交汇的瞬间,终焉协议的倒计时开始闪烁——距离全宇宙的机械重构,只剩最后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