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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域齿轮港的暴雨如万箭齐发,劈打在港口的青铜齿轮上。苏日抱着候补容器001号躲在废弃的潮魂工坊外,风暴锻纹在雨幕中泛着微弱的光,他能清晰感受到怀中婴儿的心跳与远处巨型齿轮人偶的转动同步——那具人偶的胸口,凡修之钥的仿制品正在吸收地脉能量,每一次闪烁都让他的太阳穴突突作痛。
“日哥,工坊的防御系统是潮汐纹与灵根咒的混合结构。”钱不亏的算珠在掌心转出蓝光,算珠表面映着工坊大门的齿轮密码锁,“开锁需要潮魂锻纹的‘浪涌节奏’,但密码里掺着灵宗的断纹干扰波,强行破解会触发警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算珠因频繁运算而发烫,在暴雨中腾起阵阵白烟。
老钟的沙骨纹在手臂上凝结成防水护盾,沙粒在护盾表面聚成细小的漩涡,他凝视着工坊外墙斑驳的开灵堂纹:“赵铁柱大人曾说,东域的潮魂核心藏在工坊的‘记忆宫殿’里,那是初代祖师用凡修与海洋的共生记忆建造的密室。”他突然蹲下身,指尖划过墙角的潮汐刻度盘,锈迹在沙骨纹的微光中剥落,露出下面用精血刻的暗纹,“看,刻度盘的锈迹下有暗纹,是开灵堂的求救信号——三长两短的齿轮摩斯码,正是‘000号培养舱’的位置。”
苏日凑近观察,发现那些暗纹的走向与凡修之钥的齿轮纹路完全吻合。他催动风暴锻纹解析暗纹,潮汐刻度盘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整块刻度盘如门扉般翻转,露出隐藏的齿轮通道,通道内飘来淡淡的艾草香,与唐伯酿酒铺的气味惊人相似——那是他童年最熟悉的味道,此刻却混着铁锈与灵根咒的腥甜,在暴雨中显得格外诡异。
通道尽头是座倒立的水母状建筑,墙壁由无数潮魂锻纹的记忆水晶构成,每块水晶都封存着东域凡修与海洋共生的片段:驭海者用潮魂纹托起溺水的孩童,渔民用锻纹修补破损的渔网,甚至有初代祖师在海浪中与海灵签订共生契约的场景,他的脚下是翻涌的潮水,掌心与海灵的触须相抵,锻纹与海浪同步起伏,形成完美的共振。
“这是初代的‘潮魂记忆矩阵’。”钱不亏的算珠轻触水晶,矩阵突然亮起,投影出东域开灵堂分坛的最后画面——三长老(玉莲宗宗主)带着灵宗舰队攻破港口,凡修们用潮魂锻纹筑起最后的防线,海浪在锻纹的引导下化作巨墙,却被舰队的雷耀炮轰得粉碎。画面中央,一名身着灰袍的男子跪在地上,将什么东西藏入地板的齿轮缝,他胸前的算珠纹身是顺时针转动的,与断纹者的逆时针截然不同。
“那是真正的钱不亏!”老钟的沙骨匕首直指灰袍男子,刀刃在水晶光芒中映出颤抖的倒影,“他的算珠纹身方向正确,断纹者的替身都是逆时针的!”
苏日的地脉共鸣视穿透地板,看见齿轮缝中嵌着一枚刻有“潮魂核心”的水晶,水晶周围缠绕着开灵堂的加密纹,每一道纹路都在排斥灵宗的能量。当他的凡修之钥触碰到水晶时,矩阵突然剧烈震动,所有记忆水晶同时亮起,显露出同一段被封存的记忆:赵铁柱与玉莲宗宗主(孪生兄弟)在骨鸣谷争吵,宗主手中握着初代祖师的断纹令牌,令牌的断口处渗着灵根能量,而赵铁柱的眼中满是悲痛。
“你以为背叛能拯救凡修?”赵铁柱的声音从记忆中传来,他的雷火锻纹在谷内的机械核心旁跳动,“初代的契约被篡改,但凡修的信念不该被齿轮定义!我们制造候补容器,是为了让凡修之钥的力量分散,避免被单一力量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