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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坊就有个拖累,大拖累,叫周天林,得了肝腹水,肚子鼓得跟女人怀孕七八个月似的,死又死不掉,一天到晚要人服侍,他的老婆每天累得像跑了一百米舌头吐出来喘气的狗。
伯父说了好几次,说他这样还不如死了呢。
可周天林怎么死,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绝食,可他偏不绝食,只要食物来了就张嘴
生如夏花无憾事,宁随花逝不恋尘。伯父不学周天林,开始绝食,什么也不吃。
冬冬说,“你要不在了,我在布兰坊也没法呆了,谁还能看得起我啊,我只能把你的房子卖了,离开布兰坊,再也不回来。”
伯父突然就张开了嘴开始吃东西。
伯父的命是保住了,但开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衰老,面容憔悴,呼吸孱弱,嗓音沙哑,完全变了个人,好像昨天还好好地,今天就不行了,连个渐进的过程也没有。
那之后,伯父身体差到极点,百病丛生,举步维艰,身边再也不能离人,冬冬只好把木工活停了,猪也卖了,只种了点蔬菜和口粮维持生活。
冬冬开始贴身照顾伯父,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帮伯父洗澡,擦洗身子,然后推他出去散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于有一次,冬冬发现了伯父身子的异常,他擦洗的动作一下僵在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