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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的身体变差后,开始为冬冬的婚事着急。
只要一见到我
,伯父就会拉着我的手说“,东东,你得劝劝你哥,冬子自从石溪回来,十里八村的媒婆都快把家里的门槛踏烂了,可他谁都不看,每天在两个破房子进进出出,种树种花种菜,你们家栅栏四周的花,都是他种的,一到花开的时候,就看见他站那发呆……”
媒婆说,“哎,你怕是还不知道女人的好处吧?啧啧啧,可惜了这身板儿!”
媒婆走的时候还用眼角余光瞥了瞥冬冬。
我和冬冬见面次数不多,深入的交流更是没有。
一方面他刚回布兰坊,百废待兴,屋里屋外,山上山下,一切要重新开始,他根本没时间出门,每天忙着从柴米油盐,肥皂,水与太阳之中去找寻实际的人生。
另一方面,我刚去云莱市开新店,各方面都需要尽快熟悉,也抽不出更多的时间回去,我甚至连回县城看冬宝和我母亲的时间都没有。偶尔回去看冬宝,预备了好多激情,一见到冬宝又是抱又是亲,但冬宝总有些生分,被我搂得像是有点受罪的样子,我就特难受。
虽然,我和冬冬若即若离,时远时近,我们像两只无法靠近的比翼鸟儿,偶尔飞的近了,马上扇动翅膀又飞开了。
但一个人喜不喜欢你,身体是最诚实的,即便是那种隐忍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