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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火辣辣的剧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反复戳刺,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左臂的伤口在刚才亡命狂奔中再次崩裂,温热的鲜血顺着破烂的衣袖不断渗出,浸染着怀中那小小的身体。小女孩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兽,死死蜷缩在顾长清的胸口,冰凉的小手紧抓着他染血的衣襟,小脑袋深深埋着,只有微微的颤抖传递着她无法言说的恐惧。她一声不吭,仿佛失去了哭泣的能力。
“伏羲!规划最优脱险路径!规避所有可能追踪!”
顾长清在脑中嘶吼,声音因疼痛和急促的喘息而变形。他不敢停歇,抱着小女孩,如同负伤的孤狼,在伏羲投射的意识视野中,沿着那条被高亮标注、曲折蜿蜒的绿色路线亡命狂奔。
意识视野里,身后代表日军搜索队的红色光点正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从燃烧的村庄废墟向四周扩散。伏羲的计算核心疯狂运转,结合地形扫描和声学探测,不断微调着路线:
“前方五十米,左转切入干涸河床,利用乱石遮蔽视线!”
“注意!右上方山脊有视觉死角,加速通过!”
“侦测到后方约三百米处有犬吠声!推测日军启用军犬追踪!路径修正,向右侧植被稀疏的碎石坡移动,干扰气味残留!”
顾长清咬紧牙关,榨取着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碎石坡异常难行,尖锐的石块硌得脚底生疼,每一步都伴随着背后伤口的剧烈抽痛。汗水混合着血水从额角滑落,模糊了视线。他死死护住怀里的小女孩,用自己的身体抵挡着可能飞来的流弹和刮擦的枝杈。小囡囡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紧绷和颤抖,抓着他衣襟的小手又紧了几分,发出微不可闻的、如同幼猫般的呜咽。
“坚持住…小姑娘…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