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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跃上老槐树,星刃镡的光纹与树身“机魂叶”的共生纹路共振,整棵树突然亮起千万个光点——那是墟市百姓藏在角落的“惦记”:张铁匠为阿砚断刀新打的刀环、江晚缝在陈砚义肢上的护布、甚至小丫头偷偷塞在沈惊鸿袖口的驱雾香囊。“雾面人以为篡改记忆就能毁掉江湖?”他将光点聚成“护念光盾”,盾面上映着每个“守护瞬间”的细节,“他们不懂,真正的执念,是刻在齿轮缝里、藏在灯油香里、揉在针脚间的‘舍不得’!”
雾面人的青铜面具突然发出龟裂声——面具上的逆星图纹路,竟被光盾上的“护念印记”灼出缺口。沈惊鸿看见面具后露出的半张脸:左颊有道与阿砚相似的暗魂裂隙,却缠着灰雾凝成的“饥饿咒文”——那是当年被初代引路人封印的“记忆饿鬼”残魂,此刻正借雾面人面具,吞噬墟市百姓的“守护执念”。
“原来你们想把‘守护’变成‘伤害’,让江湖人怕了‘惦记’,断了共生的根。”沈惊鸿的星刃镡抵住面具核心,镡面“以星为引”的刻字突然亮起,“但你们忘了,母亲说过——”他将自己记忆里“母亲调制药剂时哼的小调”注入光盾,“当千万个‘想护着谁’的念头聚成光,连逆星图的暗纹都会被暖化。”
光盾触到面具的瞬间,雾面人发出凄厉的嘶吼——面具上的“噬念”咒文竟开始渗出微光,那是被囚禁的“原初记忆”在苏醒:某个雾面人曾是墟市的更夫,每晚敲锣时都会特意绕开孤儿院,怕惊了孩子们的梦;某个雾面人曾帮老铜匠递过星砂笔,指尖还留着当年蹭到的镡面温热。“我们……不是天生想害人……”面具后的残魂指尖凝出最后一丝灰雾,却在触到星刃镡的“针脚纹”时,化作了带着炉灰香的光蝶,“是饥饿感让我们忘了……被人惦记着的滋味……”
墟市的机魂灯重新亮起时,老槐树的“机魂叶”抽出了带着光纹的新芽,叶脉里的共生纹路多了圈“护念”暗记——那是千万个“守护执念”凝成的新屏障。沈惊鸿望着掌心的星刃镡,“裂隙星”旁的逆星图残痕已被“护念光印”染成暖金,像母亲当年补在他护腕上的补丁,带着能融化灰雾的温热。
“沈先生,您看!”小丫头举着重新点亮的机魂灯跑来,灯罩上的旧围裙布纹里,竟浮出沈惊鸿母亲当年绣的“灯魂”暗纹,“王大爷说,灯油里混了您镡上的星砂,现在灯影投出来的,全是墟市人互相惦记的样子!”沈惊鸿望去,青石板上的灯影里,阿砚在给陈砚调试义肢、张铁匠在给江晚修铃铛、就连刚苏醒的雾面人残魂,都在帮小丫头捡飘落的机魂叶。
夜风掠过墟市,带着杨絮与灯油香。沈惊鸿知道,新的邪恶势力或许还会披着“记忆”的外衣卷土重来,但只要江湖人心里的“惦记”还在,只要星刃镡能照见每个“想护着谁”的念头,那些试图篡改温暖的恶,终将在千万盏“守护之灯”里,显露出藏在最深处的、对“被惦记”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