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点名要人 (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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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费心了。"她刻意保持专业距离，"不过我更关心案子的细节。"
江砚缓步走近，在她办公桌上放下一份烫金文件夹："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晚上七点，我在办公室等你...讨论案情。"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林疏桐瞬间绷紧了后背。
林疏桐整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时，落地窗外已是华灯初上。她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办公室的门却被人轻轻叩响。江砚倚在门框边，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松开了些，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林律师，赏脸吃个晚饭？"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正好可以边吃边讨论收购案的细节。"林疏桐本想拒绝，却在抬头对上他深邃眼眸的瞬间，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公司附近的小馆子里，江砚熟练地点了几道招牌菜。林疏桐发现都是偏清淡的口味——恰巧合她胃口。瓷勺碰着碗沿发出清脆声响，江砚不动声色地将剔好刺的鱼肉推到她面前，又添了半碗温热的菌菇汤。"你太瘦了。"他只说了这一句，便继续低头处理盘中食物。林疏桐握着筷子的指尖微微发烫，这顿饭吃得异常安静，却比任何应酬都让她心慌。
回到江氏顶楼的会议室，林疏桐强迫自已集中精力在案件上。她指着投影仪上的股权结构图分析漏洞时，忽然察觉江砚的目光始终落在她侧脸。"江总？"她疑惑转头，正撞进他含着笑意的眼里。"继续。"江砚指尖轻点桌面，神情自若得仿佛方才的走神只是错觉。直到深夜十一点，林疏桐才合上笔记本电脑，窗外的霓虹早已暗了大半。
地下车库的电梯里，江砚突然伸手按下暂停键。"我送你。"这不是商量。林疏桐刚要婉拒，就听见他补充："这个点开车不安全。"黑色迈巴赫驶入夜色，车载香氛是雪松混着淡淡佛手柑的味道，像极了江砚身上若有似无的气息。等红灯时，他突然开口："考虑得怎么样了？"林疏桐假装没听懂："收购方案还需要完善..."江砚低笑一声，指节敲着方向盘："我说的是联姻。"
车内空气骤然凝滞。林疏桐攥紧了包带，窗外掠过的光影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斑驳。"我...我得先处理好顾氏这个案子。"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江砚没有拆穿这个拙劣的借口，只是在下个路口转弯时，状似无意地碰了碰她搁在座椅上的手。直到车停在公寓楼下，他才意味深长地说："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等。"林疏桐几乎是落荒而逃，却没看见身后男人望着她背影时，眼底翻涌的暗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