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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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方向反了。陈星在投币处转身,湿漉漉的发梢扫过陆沉下巴。
我知道。陆沉掏出交通卡,突然想去城西吃宵夜。
车厢空空荡荡。陈星挑了后排靠窗位置,摘下湿漉漉的雨衣帽子,发间的水珠滴在电子琴包上。陆沉坐在过道另一侧,余光瞥见她悄悄按亮手机——锁屏是《海上钢琴师》的剧照。
看。
陈星突然把手机举到他面前。屏幕上开着音频频谱分析APP,绿色波纹随着雨打车窗的节奏起伏。
雨声的波形,她声音轻快,像不像肖邦《革命练习曲》的前奏
陆沉怔住了。雨水在车窗上蜿蜒成河,陈星的手指跟着波纹节奏,在膝盖上弹奏着不存在的琴键。她指甲剪得很短,指尖有薄茧,随着动作在手机屏幕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琴的陆沉问。
陈星的手指突然停住。
小时候...她关掉手机屏幕,很短暂的几年。
